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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小公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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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小公主【1】

“姐姐對不起嘛。”

小鑰慫成一團,蹲坐在蔡世宜身邊,怯生生地道歉。

可是姐姐一聲不吭。

她看著兩人中間寬得能再塞進一個人的縫隙猶豫了會試著往姐姐身邊靠了靠。

蔡世宜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猛地站起身換到了另一塊青石上坐下撐著下巴,盯著面前的波光粼粼的後海繼續生悶氣。

在看到小鑰cua一下從輪椅上站起來慌慌張張解釋自己沒事的時候,在看到那座古典優雅的四合院的時候她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蔡世宜,大錯特錯。

小鑰又磨磨蹭蹭過來了,在她身旁老遠坐下,抿著唇摳地上的鵝卵石。

兩人僵持一會,蔡世宜突然開口聲音極冷。

“林鑰,過來。”

小鑰打了個哆嗦,一種被長輩叫全名的恐懼瞬間漫上心頭。

她小心翼翼靠過去“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蔡世宜那雙好看的杏眸冷漠地看著她。

小鑰張張嘴,又合上心中泛起一股股的委屈。

她在家裏也是個無法無天被寵壞的主旅行的時候要隱瞞身份不說可在家裏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腆著熱臉去貼冷屁股。

“林鑰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笑話?嗯?”蔡世宜還在生氣。

“沒有絕對沒有”小鑰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迅速否認,語速極快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是我那場旅行的性質比較特殊,爺爺要求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小元姐也沒告訴你。”

“但我也真的沒有撒謊。”她聲音軟軟的,腦袋耷拉著,委屈極了。

“是,是我的錯,怪我心腸太好,又想得太多。”蔡世宜扭過頭去,唇角扯了扯,泛起一絲自嘲的笑意。

現在回想,一切都有跡可循。

窮人家的孩子哪裏能彈一手那麽好聽的吉他?窮人家的孩子哪裏有資源去學編程和機械參加機器人大賽?窮人家的孩子怎麽對於蔡家優越的生活環境接受良好沒有絲毫不適應?

只是自己的眼睛一直被一廂情願先入為主的判斷給蒙蔽住了。

小鑰委屈得只想點頭。

我真沒說假話啊。

但她也知道,倘若真的點了頭,姐姐大概又會好久不理自己了。

“那為什麽,旅行結束後沒有給我解釋?”蔡世宜再扭頭看她。

說到這個,小鑰心中頓時翻湧起酸澀又覆雜的情緒。

她也有些執拗地擰過頭,不看蔡世宜。

“姐姐不也沒聯系我麽?”

“這件事有點難解釋,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就想等姐姐先問我一句,隨便先聊些什麽再說,”她聲音悶悶的,“但姐姐一直沒和我說過話。”

“我想著姐姐可能在忙,就想看看朋友圈,看看姐姐在忙什麽。”

“然後發現被屏蔽了。”

當時,她看著手機,心中反覆流轉過許多說不明白的情緒。

最後定格成了一個念頭:

我在姐姐那,大概不重要吧。

小孩子賭氣,一賭就是兩年。

“我……”蔡世宜無奈,用力按了按眉心,有點苦惱地搖搖頭,“我發的那些朋友圈不適合你看。”

她本就是不太喜歡發朋友圈的人,也就偶爾發發吃飯喝酒和衣著清涼的漂亮姐姐貼貼,文案更是大膽露骨。

喝酒這種事怎麽能給小朋友看呢?

“哦。”小鑰輕聲回答。

很顯然,她沒有接受這個解釋。

蔡世宜也沒那個心情哄她,兩人就這麽僵持著,坐在後海旁,一人撐著下巴,一人摳著地上的鵝卵石。

直到左止元溜達了過來。

“蔡世宜,小鑰,吃飯了。”▼

蔡世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惡狠狠瞪了左止元一眼,硬邦邦拒絕,“我不吃,氣飽了。”

“我的錯我的錯,”左止元顯然深谙如何哄炸了毛的閨蜜,手法嫻熟地順毛捋,“不過今天是我下的廚,你確定不吃?”

“我……”蔡世宜沈吟一會,拍掉她的手,板著臉,“吃完再和你生氣。”

左止元笑笑,又將一旁還蹲坐著發呆的小家夥牽起來,拍拍她身上的灰,回頭看了眼走遠的蔡世宜,壓低聲音,“沒關系,她那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別把她那些話放心上。”

“我知道了。”小家夥依然心情低落。

“好了,這事又不怪你,”左止元輕笑著,拍拍她的肩,“爺爺說,他來搞定這件稀裏糊塗的事兒。”

小鑰茫然地擡起頭,眨巴著眼。

爺爺來搞定?

……

“我常聽小鑰提起您,她可是把您誇得天花亂墜,今天總算見到人了,”王老爺子滿面笑容,起身,端起酒杯,正色,微微一鞠躬,“謝謝您那些天照顧小鑰了。”

蔡世宜慌張站起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雙手舉杯恭恭敬敬與老爺子相碰,“不敢當不敢當,您叫我小蔡就行,只是做了些分內的事罷了。”

饒聽南憋著笑,手肘拱了拱左止元。

老爺子不愧是閱人無數的人精,一眼就看出該怎麽拿捏蔡世宜,奉承話不要錢似的說,硬是把蔡世宜拱了起來。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更何況是長輩?

蔡世宜瞬間沒了生氣的勁兒。

左止元也笑著,湊到小家夥耳邊咬耳朵,“下次她要是還沖你發脾氣,你就順毛捋就好了,她這人就是脾氣大而已,稍微哄哄就能好。”

小鑰看著與爺爺推杯換盞滿面笑容的姐姐,茫然又篤定的點點頭。

“小鑰和我說了她的旅行,”老爺子還在叨叨,“她說她最難忘的就是待在香江的那幾天。”

他笑著指了指低頭扒飯的小家夥,“她也是被我和她哥從小寵到大的,就沒吃過苦,旅行那兩個月估計也只在你那過了幾天舒服日子。當然了,她剛回來那段時間,每天和我們念叨的就是她姐姐可厲害可果斷,千鈞一發之際就能做出最棒的選擇。”

小鑰耳朵一紅,臉幹脆埋進了碗裏。

爺爺!我有這麽說過嗎?

哦,好像確實是我說的。

那也一定是姐姐的自吹自擂太洗腦了!鸚鵡都記住了我肯定也記住了呀。

蔡世宜也被吹得臉有些熱,尷尬地笑笑,向來不可一世的小公主表現出了難得的謙虛,“其實也沒什麽,要是沒有小鑰的無人機我也沒辦法呀,還是小鑰厲害些。”

低頭扒飯的小家夥耳朵開心的動了動。

姐姐誇我了耶。

心中的小郁悶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她擡頭,偷偷看蔡世宜微笑的側臉。

那的確是一段非常難忘的經歷。

姐姐的害怕和顫唞是如此真實,但在恐懼中,她也依然堅定地將自己護在了身後。

……

飯後,饒聽南和左止元率先起身告辭。

“爺爺,我們明天還有會要開,改天再來拜訪您了。”饒聽南禮貌微笑。

“哦,下次再來又是兩年後?”老爺子吹胡子瞪眼。

饒聽南再次麻了爪,在左止元促狹的目光中舉手許諾,“我這個月應該都在京都,一定經常來叨擾。”

蔡世宜也起身,無奈地指了指兩人,“爺爺,我明天還得給她倆拍照呢,也先告辭了。”

“好吧,”老爺子嘆口氣,將小鑰提溜起來,“去,送送 客人。”

“噢噢噢噢好。”

胡同中,左止元和饒聽南走在前邊,蔡世宜自覺落後十幾步,決不當電燈泡。

身後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個小尾巴,小鑰一聲不吭地跟在她後頭,垂著腦袋。

蔡世宜心中輕嘆,頓步。

小家夥也停住腳步。

“兩年沒見,長這麽高了啊。”蔡世宜轉身,認認真真打量著面前的女孩。

從原本比自己矮個小半截,竄個兒竄到比自己高個半頭了。

“本來就還能長嘛。”小鑰撓撓頭,嘿嘿笑起來。

“別長了,再長我看你就會看得脖子酸了,”蔡世宜沒好氣地說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極為不滿地搖搖頭,“怎麽個頭長了這麽多,身上還是沒二兩肉?”

“就……吃不胖。”

蔡世宜瞪她一眼,收回手,繼續往前走。

小鑰又慢吞吞跟上,一步步跟著她。

“那個,姐姐,你還生氣嗎?”

“生氣啊,”蔡世宜輕哼一聲,“生我自己的氣,我就是個大冤種大白癡。”

她頓了頓,扭頭看身旁的人,“小鑰還生姐姐的氣嗎?”

小家夥迅速搖頭。

蔡世宜失笑,擡起手,想要揉她腦袋。

記憶中的手感挺不錯的。

不對。

她一怔,迅速收回手。

面前的女孩已經不是那個稚嫩的孩子了。

小家夥臉嫩的時候還能當她是小孩,現在這家夥長得比自己還高了,怎麽想都不適合。

小鑰卻會錯了意,乖乖巧巧低下頭。

一副乖乖等擼的大狗狗模樣。

蔡世宜笑出聲,也不忍就這麽抽回手,指腹落在了她的鬢角處,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絲。

“姐姐在京都待多久?”小鑰一邊被揉腦袋,一邊輕聲問。

“唔,不知道,想待多久待多久吧,看左止元什麽時候有時間,”蔡世宜想了想,“我也是旅行,畢業旅行。”

小鑰眼睛一亮,“那姐姐要去我學校看看嗎?”

“你學校?”蔡世宜一怔。

畢竟是國內最好的大學之一,確實想去看看!

她心中盤算——正好左止元那邊也不知道還要多久,這邊也人生地不熟的,幹脆抓個人陪自己。

正好也能多了解了解小家夥,就當彌補這兩年沒聯系的虧欠了。

“好呀。”她笑吟吟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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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這邊!”

翌日下午,小鑰站在校門口,沖著蔡世宜開心地招手。

“給。”她將一罐冰鎮的橘子汽水塞到蔡世宜手中,傻樂著。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喝這個?”蔡世宜驚訝地接過。

“稍微註意一下就知道了吧,”小鑰歪著腦袋,“姐姐你就沒選過除了橘子汽水以外的其他飲料呀。”

“觀察不到位,我明明還喜歡椰汁。”蔡世宜笑著搖搖頭,又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唔,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姬崽兒,她完全沒有留指甲,邊緣都被磨得圓潤平滑。

雖然沒有女朋友,但作案工具得準備好不是?

她將汽水塞了回去,“幫我打開。”

“哦哦哦好。”

蔡世宜小口小口吸著冰鎮飲料,舒服得瞇起眼睛,和小鑰慢悠悠在樹蔭下散步。

操場上有人頂著烈日打籃球,她頓步,饒有興趣地看了會。

“姐姐喜歡看球嗎?”小鑰湊過來,乖乖地問。

“沒,只是感慨一下,年輕真好。”蔡世宜笑著搖搖頭。

這麽熱的天,也真是不怕曬。

她扭頭看一旁的小家夥。

小鑰穿著一件寬松的白T,搭一條運動褲,紮了個松松垮垮的馬尾,臉上是滿滿的膠原蛋白,身上是滿滿的青春活力。

“年輕真好啊。”已經大學畢業的蔡世宜忍不住再次發出感慨,吸著橘子汽水,看著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年輕人們。

一旁小鑰的聲音卻有些古怪,“姐姐,外面多熱,我們去屋子裏面看看吧。”

“行啊。”蔡世宜沒聽出她的異樣,欣然答應。

“那姐姐想去哪?”小鑰笑了起來,掰著指頭數,“教學樓圖書館還是實驗室?”

蔡世宜:“……”

“你姐姐我看上去像那麽熱愛學習的人嗎?”她沒好氣地用力一拍小家夥的肩,“寢室食堂臺球室咖啡廳,我當然是來考察這些的。”

“那先去我寢室看看?”

“走走走,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什麽叫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事,走吧。”

……

“林鑰!救救我救救我!明天要交的那個結課論文給我看看……嗯?”文卓抱著球一把推開門,隨後和屋子裏的陌生女人大眼瞪小眼。

她蹬蹬蹬退後幾步,看了看門牌號,又茫然地看著林鑰座位上的女人。

“你好,”蔡世宜微微挑眉,擡手打招呼,“我是小鑰的姐姐,她下去拿外賣了。”

“啊,姐姐好。”文卓有些拘謹。

看著面前的陌生女人,她的姬達嗶嗶嗶狂響,心中是滿滿的疑惑。

小鑰沒說過她有一個姐姐啊?

蔡世宜也一樣,露出了遇到同類時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不過她用不上姬達。

面前的女孩面容清秀,短發,紮一個小狼尾,手裏抱著籃球,活脫脫一個小帥T。

蔡世宜默默收回目光:不是她的菜,她喜歡姐姐。

“文卓?”小鑰拎著兩杯咖啡回來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訝異地看著她,“你剛不還打球嗎?回來的這麽早?”

“哦哦哦,這不是我剛聽說明天要交結課論文匆匆忙忙跑回來嗎!我才寫了個摘要,救救我救救我!”

“您通宵吧,”小鑰冷酷回答,“我相信您趕工的水平。”

“嗚嗚嗚通宵肯定是要通宵了,但是您決定了我能睡幾個小時,林鑰,媽媽,救命。”

在蔡世宜震驚的目光中,小鑰耳朵一紅,咬牙切齒,“我姐姐還在呢,你別瞎喊,發給你就是了。”

“謝謝媽,我讓她們上完課回來給咱媽帶飯。”

“文卓!閉嘴!我等會出去吃。”

“好的媽媽。”

年輕女孩抱著衣服溜去了隔壁,大概是寢室裏有陌生人,洗澡有些尷尬。

蔡世宜眨巴著眼睛,極為茫然。

“我不太明白,你們年輕人之間的這種……稱呼。”

“就和男生那邊會互相叫爸爸一樣,”小鑰輕咳一聲,尷尬地解釋,“就,人人有三個好大兒,無痛當媽。”

蔡世宜眸子裏寫滿了“我不理解”。

我好像也就剛大學畢業?為什麽我會和現在的年輕人有這麽嚴重的代溝?

“那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換了個話題,斟酌著言辭,“剛才那個女孩,好像……”

“是,她是個T,”小鑰拿出袋子裏的咖啡,遞一杯給蔡世宜,笑笑,“不過姐姐放心,我和她之間只有簡單純粹的共軛母女的關系。”

蔡世宜:“……”

“她,啊,我想起來了,剛才在操場上打球的那個就是她吧。”蔡世宜心中還抱著濃濃的警惕,總有一種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要被拱了的不詳預感。

畢竟是住同一個屋檐下啊!而且這種小帥T最討直女喜歡,說不準哪天哪天“共軛母女關系”就不純粹了呢?

“她是哪裏人家裏情況怎麽樣成績如何有女朋友嗎有幾任渣不渣?”蔡世宜迅速開始盤問戶口,微蹙起眉,憂心忡忡。

小鑰抿抿唇,乖乖依次回答。

“她雖然換女朋友換得比較勤,但不渣,”她說著說著,忍不住幫好朋友找補一句,“而且換得勤也只是相對而已。”@

兩年三任,和她這種母單選手來比當然算換得勤的了。

“那她現在有女朋友嗎?”蔡世宜憂心忡忡地追問。

“沒……好像上一個分了之後就沒再找了,”小鑰眨巴著眼睛,看上去情緒有些低落,又將咖啡往蔡世宜手裏塞了塞,“吶,姐姐不是要試試咖啡廳的水平嗎?”

“嗯嗯嗯,好。”蔡世宜接過,腦子裏依然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隨手將咖啡放在一旁。

小鑰又抿抿唇,在她旁邊坐下,努力找話題,“姐姐,今天上午小元姐她們的表彰大會怎麽樣?”

“挺好的呀。”蔡世宜隨口回答。

話題結束。

“……姐姐,你餓了嗎?我們出去吃飯吧。”

“還好還好,不是很餓。”

話題再次結束。

小鑰不說話了,趴在桌子上,靜靜看著凝眉思索的蔡世宜,過了會,收回目光,眸子垂落,落在了面前的咖啡上。

“我回來了。”過了會,寢室門又被推開,文卓坐回了桌前,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打開電腦。

“我的發給你了,還有我沒用到的參考文獻也打包發給你了,你看著用就行。”小鑰有氣無力地說著。

“謝謝媽媽。”文卓看了眼時間,苦著臉拿起手機,“我還得叫杯咖啡。”

“嗯?”她進門的那一刻蔡世宜就回過神了,警惕地上下打量著,聞言,突然想起了什麽,看向桌上的咖啡,鼻子動了動。

哦,好苦的感覺。

“你買的純黑咖?”她低聲問一旁癱著的小鑰。

“嗯,是,”小鑰眨眨眼睛,“姐姐不是說點我平常喝得最多的就行了麽?”

蔡世宜嘆口氣。

好吧,怪她沒說清楚。

她怕苦,她可怕苦了。

她想了想,起身,拎起咖啡袋子,放在了文卓桌上。

“沒喝過,”她勉強擠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畢竟也是小鑰的朋友,“我也不喝,別浪費了。”

“哦哦哦好的,”文卓拘謹接過,“謝謝姐姐。”

小鑰的唇驟然抿成一條直線,cua一下站起來,拿起桌上另一杯咖啡,也放在了文卓桌子上。

文卓:???

“我怕你一杯不夠,”小鑰面無表情,“這個也給你。”

還沒等文卓說話,她又反手握住了蔡世宜的手腕,展示了一下什麽叫做國粹變臉。

她歪著腦袋,笑得陽光,“姐姐,出去吃飯嗎?”

“啊,我還不餓。”蔡世宜懵懵懂懂。

“姐姐,可是我餓了。”小鑰聲音軟叭叭的,像是在撒嬌。

“好好好,走走走。”

兩人揚長而去,留下文卓一個人對著空白的論文和兩杯咖啡在風中淩亂。

“不對啊,”她喃喃自語,“林鑰也是彎的?”

“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筆直筆直,我是直的她都不可能是彎的!”

她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寫論文吧。”

……

傍晚,小鑰鬼鬼祟祟推開門,憂心忡忡坐在 了她旁邊。

“怎麽了?”文卓分過一縷餘光看她。

“你不準勾搭我姐。”小鑰撐著下巴,警惕地望著她。

“您放一百個心,我才不會幹這種事,那樣輩分不就亂了嗎?”

“瞎說什麽?”小鑰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沈默了會。

“文卓,我問你一件事。”

……

第二天早上,小鑰忐忑不安地敲開了蔡世宜的酒店房門。

“怎麽這麽早?”蔡世宜打著哈欠開門,看著面前的小家夥,沈默了好一會。

一定是我還沒醒,一定是我打開方式有問題。

門啪的一聲關上。

又過了三十秒,蔡世宜又不可思議地拉開門,困意早已煙消雲散。

“林小鑰,誰讓你剪短發的!”

作者有話要說:

都還沒開竅啊,慢慢來

小公主現在還堅定地認為在自己喜歡姐姐(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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